第9章 重生女主林诗云
姜晚听着这些议论,也不生气,只是淡淡一笑。
想要村民们改变对她的看法,光靠一次救人是不够的,还得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
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姜晚终于来到了孙守仁的家。
一间破旧的土坯房,院子里种着一些草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姜晚轻轻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啊?”
“孙大夫,我是陆家的姜晚,想找您开些药。”姜晚扬声说。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探出头来,上下打量了姜晚一番,问:“你就是那个在卫生院救人的丫头?”
昨晚林国强和林志勇上门答谢姜晚的事,现在没有几个人不知道。
在乡下就是这,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传的人尽皆知。
姜晚连忙点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是我,孙大夫,我家那口子腿上有伤,我找您开些消炎药和纱布。”
孙守仁做了一辈子的大夫,没想到姜晚小小年纪竟然能把摔倒大出血的周丽娟母女给平平安安的救了回来。
其实,昨天周丽娟摔倒之后,林志勇就跑来找他去看了。
出血太多,他实在没办法,让他们连忙去了卫生院。
孙守仁给姜晚拿了药和纱布。
一瓶碘酒2角钱,一卷纱布5角钱,一支红霉素软膏8角钱,一共1.5元。
姜晚接过东西,给了钱。
孙守仁突然开口询问:“丫头,能请教一下,你昨天在卫生院是怎么让大队长家的二儿媳妇顺利生产的吗?”
姜晚笑着说:“我奶奶教过我一套针法。”
姜晚话音刚落,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就听到一道呼喊:“孙大夫……”
孙守仁往门外看去,姜晚也好奇的转过头。
只见一个梳着两条乌黑长辫,浓眉大眼,穿着淡蓝色‘的确良’衬衫的年轻姑娘走了进来,正是重生女主林诗云。
上一世原主来了这乡下之后,是见过女主一面的。
而且女主的两条乌黑长辫,还有身上这件的确良衬衫是她的标志性介绍。
在70年代的农村,生活贫瘠,‘的确良’面料相对普通棉布价格较高。
当时农村普遍收入较低,农民主要收入来源于农业生产,工分制,一个壮劳力一天的工分收入不过几毛钱,家庭年收入有限。
而且农民需要优先满足基本生活需求,如粮食、住房等,在服装方面更倾向于选择价格低廉的自制土布衣物。
但女主林诗云不一样,她虽是女孩子,但在家中特别受林国强和陈兰的宠爱。
一家有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是她先挑,比两个嫂嫂的生活待遇都要好。
别人没有的,她要有,别人有的,她更要有。
林诗云一踏进院子,目光就落在了姜晚身上,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上一世的记忆还历历在目,在这个时间节点,姜晚应该已经和陆沉离了婚,还打掉了孩子,而她二嫂周丽娟腹中的胎儿也没能保住。
可这一世,姜晚没离婚打胎不说,还救了她二嫂保住了孩子,更和陆沉一起回来了。
这一切都偏离了她熟知的轨道,让她心中不安。
她怕姜晚这个变数,会影响她改变上一世的命运。
“孙大夫,我来给二嫂买点消炎药。”林诗云收回目光,语气冷淡,仿佛姜晚不存在一般。
孙守仁点了点头,转身去药柜里翻找。
姜晚看着林诗云,察觉到了来自林诗云的敌意,淡淡一笑,冲孙守仁打了声招呼,转身走人。
其实林诗云还是太心急了。
她为了尽快让原主给她腾位置,在原主卷钱跑路前,给原主灌输农村生活有多艰苦的思想,还说原主这样的绝对受不了。
虽然她看书时,作者没提到这个点,但她穿来之后,接收了原主的记忆,知道原主卷钱跑路前发生的所有事情。
所以说,林诗云这个重生女主,并没有书中描写的那么完美。
林诗云对她有敌意,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她若没打胎没和陆沉离婚,就打乱了林诗云要接近陆沉的计划。
回去的路上,村里井台边坐了不少婆子们在摘花生。
劳作间隙,她们最喜欢的就是聊八卦。
而今天聊的,正是姜晚。
“你们说那姜晚,一个城里来的媳妇儿,能有啥真本事?”
王婆子缺了颗门牙,说话漏风,却不耽误她撇着嘴满脸的不屑。
“指不定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卫生院的大夫少,她瞎折腾反倒撞上大运了。”说着,她挑出一个个大的花生,剥开之后将饱满的花生仁塞进嘴里,嚼得咯吱作响。
“就是就是,这接生的事儿,哪是随便谁都能做的?”李婆子点头附和。
“要我说啊,那周丽娟也是命大,跟她姜晚有啥关系!”
张婆子也附和:“是啊,她一个手不能提肩不挑的,还不下地做农活,陆家那小子干嘛将人追回来,想跑,就让她跑呗,省的在家当祖奶奶供着。”
王婆子突然压低了声音,一阵坏笑:“话说回来,那姜晚长的确实漂亮,虽怀着娃子,那身材也没有走样,估摸着床上功夫厉害,陆家娃子才这么舍不下她。”
李婆子也啧啧:“是啊是啊,前凸后翘,长的又勾人,那陆家娃子晚上做起来肯定能爽翻天。”
瞬间,众人哄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王婆子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瞪大双眼,面色涨得通红,双手死死掐住喉咙,花生卡在气管里,发出“嗬嗬”的气音,整个人开始剧烈的抽搐。
周围的婆子们瞬间慌了神,李婆子颤抖着伸手去拍王婆子的背,却只换来她更剧烈的呛咳。
“这可咋办!快去叫赤脚大夫!”人群乱作一团,有人跌跌撞撞起身,却因太过慌乱差点摔在泥地里。
就在这时,姜晚疾步穿过人群。
她一眼就看出王婆子是异物卡喉,立刻上前,一把揽住王婆子的腰,一只手成拳,虎口贴在她肚脐上方两横指处,另一只手包住握拳的手,猛地向后上方冲击。
一下、两下……
围观的婆子们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噗”的一声,一颗花生仁从王婆子嘴里飞了出来。
王婆子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却还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哎哟,我这条老命差点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