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宝器，大成，巷外武人！
午时，太阳高悬！
江宁城东，铁匠铺中，余缺赤膊上身，面色凝重地抡锤打铁！
每一下，都无比沉重，爆发精火。
各类铁胚，叮铛颤动，在那闪动灰雾雷影的白猿披风锤法下，被砸击成各种兵器的形状，如流水一般产出。
“轰！”
过程之间，余缺气力值疯涨，血滚如海，又如大江一般的澎湃，哗啦啦地运转，呼啸着。
他的青筋，雷动了，如虬龙般，绽放滚烫的光影，冒出金丝。
竟是缓缓，在他的体表，织成了一道，极为璀璨的纱衣！
“金肌玉络，大成！”
最终，在一阵滚烫的，血气蒸腾之间！
余缺紧咬牙关，努力感受着体魄的滚烫变化，无数气力滋养生出，如“新生”一般，在他体表绽放异象。
他努力压制，慢慢平复。
过了好一阵，才敛为，最开始的样子。
于是乎，余缺松开铁锤，闭目，平静在寒风中站立。
他颀长的身躯，偏瘦，却又涌动着一股莫名强盛的力量感。
他的心脏跳动，如同雷震。
一袭黑发，随着风雪，不停飘动着，竟是给他少年的面庞增添几分俊美！
【法器：锻天神锤！】
【法主：余缺】
【气力值：724】
【当前技艺：打铁（小成）、白猿披风锤法（入门）】
【当前打铁技艺进度：1373/2000】
【白猿披风锤法进度：1200/5000】
注：法主打铁技艺突破至精通后，可领悟玄阶锤法，‘白猿披风二式’！
“呼！”
缓缓，注视完那虚幻的锤影面板。
余缺口中，吐出一口浊气，气息旺盛，竟是吹落屋檐上的雪！
他抡起大锤，百斤重的生铁，在他单手之间，便如同一个玩物一般。
他面色平静，往前走了两步。
将那重达五百多斤，厚厚大石碾，猛地一抬，越过头顶。
弹跳跑动，虎虎生风，震得大地隆隆直响，都是毫不费力！
“我现在的力气，差不多有七百斤！”
“极限状态，双手估摸能爆发出，九百斤左右！”
“便是那畜生余大龙，也不过如此了吧！
好生，折腾了一番。
余缺冷冷笑着，将那大石碾放在地上，轻轻拍了拍手！
他现在，金肌玉络，已经炼筋大成。
在城中，诸多低阶的凡俗武人中，已经能算佼佼者了！
余大龙再想害他，没那么容易！
“只是，我若想去掀了他的铺子，目前还是有点难度！”
“对付他，还得顾忌他的人脉，怎么也得炼骨大成才行。”
“而且我这气力增长，也开始缓慢起来了，是为什么？“
余缺用雪水，简单擦拭着身子，皱眉想着。
一个上午的时间，他抡锤上千次！
锻造出了将近百件的器具。
白猿披风锤法，与打铁技艺，都同时有很大的增长。
甚至打铁，马上就要突破小成，达到‘精通’，还要解锁更高阶的白猿武经锤法了！
但，他的气力值。
却是渐渐停在了七百二十左右！
“这一点气力值，差不多就相当于一斤的力！”
“从最开始，我每挥一锤，都能稳定增长一斤力。”
“到后来，得挥两锤，三锤，甚至是五锤，都很难增长气力淬体了！”
“莫非是这锤子太轻了的缘故？”
余缺思索，余光瞥在自己百斤重的铸铁锤上想着。
从一开始，他抡动这大锤，感到沉重，到现在如玩具一般挥动，只是用了不到一天而已。
但现在，这锤子对他，已经明显不匹配了。
“不过，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气力值增长缓慢，只能说明，我目前境界到了身体瓶颈了而已。”
“或许境界突破后，增长便又会迅速了。”
余缺琢磨着，内视身躯。
有道是讲，从零分到六十分，提升简单。
但从六十提到一百，就很难了。
现在的他，肉身情况，差不多就处在这个瓶颈期。
炼筋大成，下一境就是圆满，突破炼骨。
此刻，再往上增添一点气力，都要比寻常困难数倍！
除非，他能突破，提升肉身极限！
“看来，单靠打铁，增长气力是有些疲软了。”
“有时间，得想点别的晋升法子！”
余缺感叹想着，随后穿好衣服，走到铸铁台前。
他将那些乱糟糟，刚刚铸好的百余件兵器，全都收拢到一起。
其中，凡阶品质的，有八十来把，品相好坏皆有，但不重要。
重要的是，黄阶的“宝器”。
他也锻造出了将近二十件！
余缺眯眼，目光一件件地，扫视过去。
锻天神锤，虚影动用，浮现出一道道面板信息。
【宝器：月白寒铁剑！】
【品阶：黄阶下等】
【耐久：720/800（崭新出厂）】
【效用：坚硬如钢，削铁如泥，刺中敌方身体，会有小概率使气血流动变缓】
【评价：下（技艺尚可，选料极差，剑内含大量玄硫铁杂质，易引发蚀锈）】
…
【宝器：火蛇刀】
【品阶：黄阶中等】
【耐久：913/1500（磨损严重）】
【效用：诡谲毒辣，蕴藏毒火，刺中可使敌迷乱神智，深陷情欲。】
【评价：极下（技艺粗糙，选料极差，刀内含大量冷铁杂质，与器具火韵不符）】
…
【宝器：玄铁重剑】
【品阶：下等】
…
余缺一口气看完所有宝器的品阶。
其中无一例外，都是在黄阶中下品，而且锻天神锤给出的铸器评价，都是很差。
“原来选料，不同属性，纯度的铁胚，锻造起来火候力度等，都有不同的讲究。”
“除去锻天神锤的效用外，这些因素，也都是影响器具等阶，品相的重要条件之一。”
余缺眯眼，静静看着。
这些知识，他之前还真不知道。
余大龙藏私，从没告诉过他这些。
若不是，有这锻天神锤，保底出宝器的效用，以及白猿披风锤法的加持。
就他这么莽着头打铁，恐怕一年到头，都别想打出来一件黄阶的宝器吧？
“不过，时来运转。”
“我做好事积德，这皇天道图，就是在我脑子里了！”
“将这些宝器，都卖出去，我应该能发一笔大财吧！”
余缺想着，咧嘴一笑。
一件黄阶宝器，看品相，价格在二十到五十两银子不等。
他刨除掉铁料原胚的损耗，都卖出去，净利润的话。
单是这二十件宝器。
恐怕就能，给他赚三百两银子！
只是，他该怎么往出卖？
“嘎吱！”
皱眉，沉思时。
余缺忽然听到，门外巷子，由远及近，似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呼吸声沉重。
明显来者，也是武人！
“莫非是那余大龙找的人，‘兽鼎商会’的武者了？”
余缺皱眉，面色泛冷！
他先前，心里其实还抱有一丝期待，对人性善良的一丝相信的！
那余大龙，也许说的是气话，也许并不会真的付诸行动。
没想到，才过了半天，现在就来人害他了！
“真是迅速啊！”
余缺冷笑，将手边那些，刚铸就出的宝器，全都放在身子最下方的箱子里。
并压上厚厚的铁胚，用布条塞住口子，不让其透露出半点“灵韵”的气息。
他已经想好。
在突破炼骨，凝化‘泵血银髓’异象之前，并不打算公然售卖这些黄阶宝器。
因为他初来乍到，那样势必会给他引来更多的祸患。
至于，这一批来的武人……
余缺冷漠握紧手中锤头，目光紧盯大门。
那些家伙，最好祈祷，自己待会儿下手轻点了。
免得，他将那帮人，都砸成肉酱！
“草，大中午的，关什么门啊！”
“嘭！”
只听随着那道沉重的脚步，呼吸声，越来越近！
巷口之外，也是传来了一道粗犷的吼声，接着一脚踹开大门，四分五裂！
不过，这时余缺面色，却是浮现出了一丝异样！
因为，外面那一些人，踹开的并不是他们家铁匠铺的大门。
而是隔壁，另一座，凄冷破败的院落。
那里面住的，只有一个老人！
“虎……虎爷？”
“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