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要做什么?

【这女人在干什么?这是什么药粉啊?】

【该不会是能够侵蚀玉佩的药粉吧?不会是想毁了这玉佩吧?】

【哼,怜月的东西,其实轻易就能毁掉的?】

沈清鸢对弹幕上的东西充耳不闻,只等着那玉佩在药水中泡了足够长的时间,才将玉佩拿了出来,用绣帕擦干,包好,放到了袖袋中。

做好这一切,沈清鸢才出了屋子:“备马车,我要去宁王府。”

云珠应声离开。

沈清鸢低下头整理了一下衣裙,故意弄得有些凌乱,又用力掐了自己几下,逼出眼泪,这才带着那枚淬了毒的玉佩,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太傅府,直奔宁王府而去!

【她要去宁王府?去做什么啊?】

【我怎么完全看不懂这女人想要做什么呢?】

【是觉得靖王醒来的希望渺茫,还是准备掉转头来,向宁王求救?攀附宁王?让宁王想办法,当做那半月让靖王苏醒的事情不存在?】

【想得挺美的,她这段时间的迷惑操作让宁王尽失颜面,宁王怎么可能还会有好脸色对她?】

【也不一定,沈清鸢虽然……是个配角,但长得着实漂亮。】

宁王府。

当门房通报说沈清鸢哭着喊着要见宁王,说靖王快不行了的时候,萧澈正在书房与心腹议事。

他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狂喜和得意!

成了?

苏怜月那方法果然有效!萧玦真的要死了?

沈清鸢这蠢女人,肯定是没办法了,来找他哭诉求救了!

“让她进来!”萧澈挥退下属,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准备好好欣赏一下沈清鸢绝望的丑态。

很快,沈清鸢失魂落魄地冲进了书房,一见到萧澈,眼泪就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滚落,直接扑倒在地:

“殿下!殿下救命啊!”她哭得撕心裂肺,“王爷……靖王殿下他……他快不行了!”

“昨夜还好好的,今早起来就突然……突然咳血不止,气息奄奄……太医说……说已经无力回天了!”

她一边哭诉,一边从怀中掏出那枚涂了药的凤纹玉佩,双手呈上,声音颤抖:

“夜一说是我害了靖王,可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

“夜一说,如果我找不到靖王突然情况急转直下的原因,就要杀了我。”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回事啊!明明昨天一切入场的,只有,只有昨天苏怜月送了一些东西到靖王府。”

“她昨天刚刚将东西送到靖王府,靖王就出了事,这未免也有些太巧了。”

“殿下!您看看这个!这是昨日从苏小姐送来的梳妆盒暗格里找到的!我怀疑,是它害了王爷!可太医查验过,并无毒性!”

“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来求殿下!殿下您见多识广,帮我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何……为何它会和您当初送我的龙纹玉佩……如此相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将玉佩递到萧澈面前,脸上满是无助、恐惧和对玉佩来历的巨大困惑,恰到好处地将问题抛给了萧澈。

【这女人在演戏!宁王爷可千万不要相信她!】

【这玉佩被这女人不知道泡了什么东西!宁王爷别接啊!】

萧澈看着沈清鸢这副哭哭啼啼、蠢得可怜的模样,心中的得意和轻蔑更甚。

果然是个没脑子的女人,萧玦一出事就只会来找他哭!

他伸手接过那枚凤纹玉佩,假意端详了几眼。

手指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玉佩表面和缝隙。

“一枚普通的玉佩罢了。”

萧澈故作随意地说道,将玉佩放在桌上:“许是工匠仿制了本王送你的那一枚?”

“至于萧玦的病情……怕是旧伤复发,回天乏术了。你也莫要过于伤心。”

他轻描淡写地将玉佩的相似性归结为仿制,将萧玦的濒死归结为旧伤复发,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沈清鸢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萧澈,似乎……有些相信了他的说辞,又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哀求道:“真……真的只是仿制的吗?”

“可……可我心里总是不安……殿下,求您……求您看在往日情分上,再派个太医去看看王爷吧?或许……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如果萧玦出了事,我就完了!”

“夜一会杀了我的!太后也会追究我的责任!”

“王爷,我冒着这样的风险去靖王府,可都是为了王爷你啊!我是为了替王爷你探听消息啊,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好了!”萧澈不耐烦地打断她,“本王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莫要在此哭哭啼啼,惹人烦躁!”

他现在只想立刻去找苏怜月,确认萧玦的死讯,并好好“嘉奖”她一番!

“是……臣女告退……”沈清鸢抽泣着,仿佛彻底失去了希望,失魂落魄地站起身,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书房。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萧澈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蠢女人!还想救萧玦?做梦吧!

萧澈把玩着那枚触手温润的凤纹玉佩,心中充满了计划得逞的快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萧玦一死,这能吸取气运的宝物便可另作他用……

然而,就在他沉浸在未来的美好蓝图中时,一股异样的燥热感,如同细小的火苗,悄然从丹田升起,并迅速向四肢百骸蔓延。

嗯?怎么回事?

萧澈皱了皱眉,将这异样归咎于刚才被沈清鸢哭闹引起的烦躁。

他放下玉佩,揉了揉太阳穴,试图压下那股越来越明显的、让他心神不宁的燥热。

“来人!”他朝着门外喊道,“立刻去吏部侍郎府!将苏小姐给本王叫来!就说……有要事相商!”

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苏怜月,确认萧玦的情况,也好好安抚一下这位立了大功的功臣。

心腹领命而去。

萧澈在书房内踱步,试图驱散那股越来越强烈的、让他口干舌燥、心跳加速的异样感。

他甚至解开了领口的盘扣,但那股燥热却仿佛跗骨之蛆,挥之不去,甚至……开始引动他身体深处某些原始的欲望。